方行知

“一旦迫之,必发狂疾。”

【有瑕】无怨尤 上

有瑕后续

依旧受宠攻,病弱攻

余九思/努力维持人设的攻

吴虞/人设彻底崩塌的受

应吧啦吧啦小朋友想看的细致照顾(→_→差点打成巴啦啦小魔仙

不知道什么程度算细致,总之我尽力(ง •̀_•́)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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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病毒颇为猖獗,连吴虞这个八百年都不见得生一次病的都中了招,却不想余九思这个小脆皮竟是安安稳稳地挨到了放假。


  自从离校时间确定后吴虞便明里暗里地向余九思表达想要同行的诉求,甚至还借着助导的身份打听到余九思的住址。当然,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在假公济私前吴虞还是向余九思做了报备,而余九思也没有如同行那件事一般明确拒绝。


  忙碌又紧迫的考试周终于结束,吴虞强行跟着余九思一路到了高铁站,目送着人排队进了站口。


  直到高铁都已经发车了吴虞依旧杵在原地,行人来来往往着,一排排队伍逐渐变长,又逐渐变短。


  但他到底还是不敢违背余九思的意愿,紧赶慢赶着还是登上了自己的航班。


  余九思回的并不是自己家,准确地说,回的并不是他原来那个有他父亲的房子。


  新家的钥匙和地址都是两年前他哥哥给他的。那会儿余九思高二,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哥,而且他住校也难得回次家,没想到一次如往常般放假回家就遇见了久违的哥哥。


  按哥哥所说,这屋子是他们那位早早离开的母亲给他们兄弟俩的补偿。两室一厅的格局,似乎能说得通。


  但是当余九思问哥哥知不知道母亲的联系方式时哥哥却表示没有,而自打余九思搬进新家后,每次大小周回家也只能看到满满当当的冰箱和一尘不染的屋子,却从来不见余三乐。


  余九思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这次回到家,果然还是如此。


  空荡荡的房间,窥不见半点人味儿,唯有在厨房区域才能勉强勘探到些许烟火气。


  不知是不是高铁上暖气太足,甫一出站吹了风后余九思便觉得有些头疼。


  他向来对自己糊弄惯了,在学校时还有吴虞不厌其烦的絮叨照顾,这会儿独自一人,就瞬间回到了解放前。


  收拾行李的工夫头疼还不很猛烈,只是带着眼周有些胀痛。


  进站前被吴虞强行塞手里的一大袋吃食没少多少,余九思随手翻出一袋面包啃了一会儿。啃到一半实在是噎得慌,又翻出吴虞特意给他灌了满满一瓶热水的保温瓶。也不知吴虞从哪儿买的,保温效果还挺不错,倒是帮余九思改掉了胃不好还老喝冷水的毛病。


  在屋里忙活这半天了余九思才想起自己还没把帽子和围巾摘掉。


  很显然,这俩玩意儿也是吴虞送的,甚至还是吴虞亲手织的。


  余九思原先不知道,毕竟单从帽子围巾的外观看,针脚细密齐整,款式简约淡雅,实在无法想象竟是出自新手。


  还是余九思室友某次说漏了嘴,余九思才知道这人私底下究竟花了多少工夫和心思。也不知道吴虞成天除了上课考试就老黏着他如何能挤出时间做那么多事。


  吴虞吴虞吴虞,明明都已经回家了,结果还是躲不过。自己身上究竟还有多少跟吴虞有关的东西?


  余九思晃了晃脑袋,把自己把床上一抛。


  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一团乱麻,无解。


  再次醒来,是被门铃和手机铃声给一块叫醒的。


  余九思迷迷糊糊地划了下手机屏,耳边突然安静了三秒,紧接着夺命连环铃再次响起,这一下他倒是清醒了,成功接通电话。


  是吴虞,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余九思!你开门!你有本事逃跑你有本事开门啊!”


  “?”余九思不解,但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满脸堆笑,格外谄媚。


  余九思一脸懵地看着吴虞熟稔地同隔壁出来看热闹的人打招呼,随后推着他一起进了屋。


  门刚关上,便有一只手攀上余九思的额头。


  “果然,我就知道你病了。”已然经历过一整个学期大风大浪的吴虞平静地下结论。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导致余九思的大脑运转有些迟缓。他记得在高铁上时吴虞明明给他发了登机的照片,按理说吴虞应该还在飞机上才对。


  “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的确是打算登机的,但是我又后悔了。”似乎看出余九思的困惑,吴虞解释道,“我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才一个多月而已你们班里人都轮遍了,这病毒这么生猛,你又一个人住,我要真这么回去了我怕我晚上失眠。”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我当然是问你哥了。”吴虞猛地一惊,“合着你不拦着我查你地址是因为那个地址本来就是错的?”


  余九思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道:“没错。”


  吴虞眼珠子一转,笑了笑,“你故意这么说,想让我伤心?让我知难而退?”


  余九思垂下眼皮,走进屋内,“你想多了。”


  吴虞仍是笑,全然不见开学时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之,我要照顾你,直到你病愈,这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意见吗?”余九思问。


  “当然,不能。”


  吴虞环视一圈房间,几步走到厨房开始查看冰箱,“我猜你没有吃饭,顶多就是吃了半个面包,对吧?”


  余九思默默看了眼桌子上的半个面包,什么也没说。


  吴虞回头看他,故作委屈地抱怨:“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我,夸夸我嘛?”


  “别那么做作。”


  “唉!”吴虞叹息,“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市面上还流通着可不多了,你真的忍心错过吗?”


  余九思按了按直突突的额头,感觉头更疼了。


  可能是从小到大病过太多次,又因为记事太早,曾经也见过哥哥受伤住院太多次,余九思一直都对医院很抵触。


  更何况年关将近,生病的人只多不少,再怎么防护也不可能百分百避免交叉感染。吴虞自己病过一回,来之前也特地自己去医院“进过货”,准备还算充分。


  当然,如果真的连着几天高烧不退,那吴虞肯定就算绑都要把余九思绑去医院。


  看着人吃了饭又喝了药,虽然有点恶心反胃的症状所幸都忍住了没真吐,吴虞多少松口气,能吃进东西就好,看来这次不算严重。


  睡前吴虞一直帮余九思按摩着头部缓解头疼,因此余九思入睡得还算顺利。


  夜里吴虞没敢睡太死,定了闹钟每隔一小时振动一回。没开铃声,虽然没睡同一个房间,但是余九思睡眠质量一般,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


  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余九思果然又烧起来了。


  吴虞先是给他测了次体温,38.7℃。


  接下来又接了点温水,倒上差不多量的酒精。随后取了块毛巾打湿,从余九思的颈部往下擦拭。一路擦过腋窝、腹股沟等处,一直擦拭到原本冷白的皮肤开始泛红,盆里的水也有点凉了,吴虞这才停下。


  这时候余九思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半睁着眼似乎是在发呆。


  吴虞洗干净手回来摸了摸余九思的额头,好像没刚开始那么烫了。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吴虞总觉得刚才他试体温时余九思仿佛蹭了下他的手心。


  余九思面皮薄,真问出口了怕是这似有若无的亲近也会被收回。吴虞一面心里暗爽着一面努力压着嘴角,倒好热水让余九思吃了药以后还不消停。一会儿给人加被子加毛毯愣是把人压得动弹不得,一会儿担心人闷坏了于是又把毛毯折了一下只盖腿。


  扭头一看刚才放脸盆的床头柜好像被溅了点水,于是又开始擦床头柜。擦得桌面都快冒火星子了才舍得停,没安生半秒又提着水壶出去了。


  余九思以为他是去烧热水,结果的确是去烧热水,但是插上电人就回来了。


  余九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床带俩床头柜,加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以及椅子。当初装修好什么样现在也没多大变化。


  挺大个房间吴虞没头苍蝇似地乱转着也不知在忙活什么,余九思眼睛跟了一阵莫名觉得晕,干脆闭上眼酝酿睡意。


  等吴虞终于找回冷静时余九思已经睡沉了。


  吴虞立在一旁看了半晌,思绪也七拐八拐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跟鬼片里想要吓人的鬼没什么两样。吴虞悄悄俯下身子碰了下余九思额头,这次用的不是手。


  天光大亮时吴虞已经做完了早饭。余九思没什么起床气,哪怕身体再不适,被人叫醒了也不会有什么脾气。有时候看着余九思被他叫醒后安安静静去洗漱然后吃饭吴虞总会想,要是这人有起床气就好了。


  要是小鱼哪天真的有起床气了,是不是就代表我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吴虞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展望哪天会跟他使小脾气的余九思。


  余九思走到餐桌旁坐定才发现某人没跟来,过去一看就看到吴虞站在床脚笑得一言难尽,无法言说。


  余九思叫了他两声,没反应,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还是没反应。余九思拿出手机打开闹钟,振动,终于回魂了。


  这结果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笑,好在余九思从小颇有些表情管理的经验,所以任他心里如何,面上总归不显。


  早餐时间便这般平静地度过。


  凌晨时余九思睡着后就真的睡死了,并不清楚吴虞之后又为了让他退烧做了多少努力,但总能在这基本正常的体温上窥见一二。


  烧基本退了,头也不疼了,只是又开始咳嗽了。


  都是正常流程,唯独吴虞总要大惊小怪。于是这人又自发开启了新一轮的忙碌。


  余九思几次想喊人休息会儿,但是想起这半年来自己在拒绝人这件事上屡屡受挫,从吴虞到室友,从班里其他同学到导员和其他老师,甚至后面因为被室友拉去入了社团,于是又多了社团里的学姐学长……算了,算了。


  说吴虞反应大,当然不是指他大呼小叫什么的,而是当他一下摆出一堆茶包的阵仗,委实夸张。


  什么罗汉果茶、银耳茶,还有金菊茶和金橘茶……余九思当然一个都认不出,尤其金菊茶和金橘茶,差点自己以为自己连中国话都听不懂了。


  “罗汉果,性味甘平,入肺、脾经。可以润肺、生津、止咳、散热、化痰。银耳茶,加水和冰糖一起炖就可以,有滋阴润肺、止咳润肺的功效。”吴虞一件件如数家珍,“金菊茶,疏风散热、平抑肝阳、清肝明目、清热解毒。”


  “停,你就说我应该喝哪种吧。”余九思实在听得迷糊,不得不打断他。


  吴虞一顿,从一堆茶包里挑出一包,“罗汉果茶,试试。不过你胃不好,不能喝多。”


  余九思点头,反正他不懂,听吴虞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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